坏了,这下可把我难住了。老天一直眷顾我,一直没出什么纰漏,不过如今我像被点中了哑穴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我知道,再胡说下去行不通了——我只能举手投降了。于是我对自己说,看来非得实话实说不可了。我张开嘴,刚想说话,她一把抓住我,推到床的背后,说:“他回来了!把脑袋低下去——好了,这样就行了。他看不见你了。千万别让他发现你在这儿,我要和他开个玩笑。孩子们,你们可不能多嘴啊。”
我知道我现在是进退两难了。不过担心也没有用。除了一声不响,别无他法。事到如今,只有静观其变了。
老先生进来的时候,我匆匆瞥了他一眼,然后床就把他挡住了。费尔贝斯太太紧跑几步到他身边,问道:“他来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她丈夫说。
“天哪!”她说,“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了?”
“我也不知道,”老先生说,“说实话,这事害得我提心吊胆的。”
“提心吊胆!”她说,“我都快发疯了!他肯定已经到了,你在路上把他给错过了,我看就是这么回事——我的直觉告诉我是这样的。”
“喂,萨利,我不可能在路上错过他的,这你还不知道吗?”
“天哪,天哪,我可怎么跟姐姐交代啊?他一定是到了,你准是把他给错过了。他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