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嫱眨巴眨巴眼睛,半天没缓过劲儿来。
“婚事,是父皇一手传出来的,我从未有过,要娶除你之外任何人的想法。”
这应当是,穆泽羲从小到大,第一次与人说对不起。即便是老皇帝,他也顶多一个眼神,可唯独面对楚嫱心中的愧疚,心疼,就算是一万个对不起,都不能弥补。
楚嫱愣了,干巴巴的望着穆泽羲半天,这才道:“哼,小爷知道。”
她自然是知道穆泽羲不会娶容浅的。
“那你——”
穆泽羲想问,那你为何迟迟不归?可话说了一半,便被楚嫱打断:“父皇就这么摆了我一道,我是难道就这么受着?”
说起来,这老皇帝也是运气差,儿子儿媳都是能干的,可惜都不是惹的。
从京城到泸州,一来一回,少则半个多月,多则一个月,太子初立,想来真是应当为君分忧的时候。
一心想要做个甩手掌柜的老皇帝估计怎么都没料到,本想着有个能干的儿子,结果却发现,儿子能干,但是干不干,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