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管你是耶稣基督还是我儿子。”赫伯特没好气地说,“我根本不认识什么上尉。有她在,我更不认识了。”他冲我点点头。
“你跟她有什么过节?她还是个娃娃。”
“就是说嘛。”赫伯特说,“我才不会为了一个陌生人受那份涂沥青、粘羽毛的活罪。我看她长得一点不像布朗老头儿,虽然我也不知道布朗老头儿是圆是扁。”
“我可没说他们是亲戚。”
“不管她是什么东西,她跟你没关系,你可是有老婆的人。”
“看看你自己吧,表哥。”
他转身对着我:“你是黑人还是白人,小姐,如果你不介意我问一问的话。”
“那有什么差别?”鲍勃狠狠地说,“我们得找到上尉。这小丫头跟他是一伙的。”
“她到底是不是黑人?”
“她当然是黑人。你难道瞎了眼?”
老家伙停下挖土的活儿,瞧了我一会儿,然后又挖起来,呼哧呼哧地说:“我要是没看错,她八成是老格斯·沙克尔福德家里的吧,人都说,四天前,他在荷兰佬儿酒馆里因为跟约翰·布朗说话,给人灭了火儿,愿他在天之灵安息。可格斯家里是个小子,就是亨利那小东西,可把格斯愁坏了。跟白人一个作派,真该好好打一顿屁股。要是让我在荷兰佬儿酒馆外头逮到那小斗鸡,可得给他那小屁股蛋子上结结实实来顿鞭子,非揍得他打起鸣来。我寻思着,就是因为那小子不地道,懒得要死,他老爹才遭了报应。这年头,孩子们都得下地狱,鲍勃,不能不管他们。”